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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典情书一则:冬天要过去了

这是一个美妙的下午。一周工作了六天,留下今天,完全属于自己,不必奔波,不必思考。煲了一锅汤,清甜可口,一碗下去,五脏六腑好像都扫过尘了。吃完饭,看一看视频,老公就去睡了,我怕睡了晚上失眠,就一个人坐在飘窗上读书。

这真是一个美妙的下午。我放了轻音乐,很小的声音,但好像又恰好,这样舒缓的音乐,似乎就该是这样刚好听得到就好。爱人的呼吸已经变得舒缓而放松,他进入了梦乡,我听着音乐,独自坐在窗边看书。有时候看着看着,音乐似乎会勾得你瞧一瞧窗外,那是一种情绪,一种氛围。

我读的是史铁生的散文,《老家》《庙的回忆》之类的。总有那么一些人啊,他们写出来的东西你不能只是看,而是要用心去呼应,用你的记忆、你过往的生命、你憧憬的未来,去共振。而我一边读着,再偶尔抬头看一看旁边的这个世界,就会觉得我与它还是相识的。

身在北京,我常常有这种感觉,这一切都是布景。比如我站在地铁站外,看着路上匆忙的人群,会觉得这流逝的人流,不过是一场布景。比如我坐公交穿过这城市,看着外面诸多建筑,我会觉得这些高楼,不过是一场布景。然而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,每个建筑也有自己的模样自己的坐标,但在我的眼里,并没有什么区别,它们只不过是北京的布景,如果没有需要,我并不想与它们相识,也不会有任何交集。

我常常想,人是不是真的有故乡。只有在故乡,那里的每一人每一景才与你息息相关,你会觉得这个世界都是生动的。还是说,人是没有故乡的,故乡就是你脚下的这一寸之地,你只有在你自己身体里,才能感受到自己,与四周环境并不无关系。所以我们身在家乡,或是漂泊他乡,似乎都没有太大关系,乡愁一直在心里,萦绕不去。

但是总有那么一些时候,我会觉得我与这世界毕竟相识。某阵风,某线阳光,某一口清冷的空气,或者四周俱寂,或者就像现在这样,唯有音乐萦绕。那是某一种温度,好像让我触摸到了我自己,看进了心里,才真正看到了这外面的世界。

幸运的是,这样的时刻总是会有,拥有了这样的一个下午,也就足以走过很长很长的路。

已是暮色四合,我觉得我与它更亲近了。

爱人也快醒来了吧,这个懒鬼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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